【超恺/然霄】唇齿交缠
☆相爱十年肖然and咱们结婚吧凌霄
☆困哭了感觉需要改,渣渣渣慎入!!!!!!!!!!
☆开头就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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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捅马蜂窝。我觉得那样特酷,特别男子汉。
长大以后我当了飞行员。我开了大飞机,我觉得那才是世界上最有勇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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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的最后一班机是半夜才到的,他从下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刚下机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在机场的餐厅里随便点了些东西填饱肚子。
这个点几乎没什么人,凌霄刚往嘴里送了一口菜,旁边突然传来询问的声音。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MU9112的机长吗?”
MU9112是凌霄刚开的班号,他抬起头看向来人。“我是。有什么事吗?”
“果然是您。”拿着托盘的男人语气里带着惊喜,拉开凌霄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也没什么事,我是您的乘客,刚刚真的很感谢您。”
“工作嘛,是我应该做的。”
“您这行真辛苦,看样子晚上没吃饭?”
“是啊,刚好赶上这趟机了。”
话题到此就卡住,男人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三两下解决了饭菜坐在椅子上观察凌霄。
凌霄被那目光看的浑身不舒服,也没了食欲,干脆放下筷子,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对方。
男人带着真诚的笑伸出手。
“我叫肖然,可有幸与机长先生相识?”
“凌霄。”凌霄犹豫了一下握了上去,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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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向往的永远是天空,如果有人企图束缚它,那它定然倾力挣扎。
凌霄和女朋友恋爱已经多年了,两人虽说同居在一起实际没几天能见到,日子过得勉强算安稳,只是凌霄无论如何都不想结婚。女孩儿三番五次的催,在这一点上凌霄却毫不让步。女孩儿拿他没办法,只能等到一个人的时候自己掉眼泪。
这恋爱谈的简直就是折磨。
但凌霄没意识到,女孩儿也不给他说。时间就这么慢慢消磨,女孩儿想大概得等到鸟的羽毛都掉光了才肯降落,可她今年已经三十多了,她等不起也不想再等。
她对自己说,这次就是最后了,赌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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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然难得来这个城市出差,除了各种应酬经常约凌霄出来吃饭。说也凑巧,凌霄每天飞来飞去,却每次都能在刚刚下飞机的时候接到肖然的电话。肖然忙,又只认识凌霄一个与工作无关的人。
一开始凌霄还有点想推掉,但肖然说这样互相都能放松,他想想觉得也好,就一起出去玩了几次。没想到肖然很好相处,一点架子都没有。
凌霄处着轻松,渐渐开始期待起每次下机时准时的电话。
肖然这次把地点定在了离机场不远的一家咖啡店,不大,却足够温馨。
落座后肖然看着凌霄一直沉着脸,试探性的问起缘由。
凌霄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反过来问肖然。
“追你的人那么多,有喜欢的吗?”
“有,还谈过恋爱......我可不是圣人。”
“那怎么不结婚?”
肖然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眼神一瞬间带着凌霄看不懂的意味。
“我认为爱情不应该是束缚。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所以我们在一起。结不结婚并不重要。有的人会认为结婚才是唯一可靠的。可凌霄,那没有意义。”
凌霄点点头没再说话,搅动咖啡看着深色与浅色交替融合,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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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碧如洗,青草茵茵,白色的花点缀在层出不穷绿意里。飞鸟在枝桠上挣扎着嘶哑着想要再次起飞。
想飞,是因为天空才是属于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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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遇到险情的时候,凌霄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任何诗情画意的画面。
脱离危险后他突然发觉缚住自己的锁链消失了,在生命的沉重面前他只想跟着心,做他想做的事情。
下了机,凌霄第一次主动打给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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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特别喜欢捅马蜂窝。我觉得那样特酷,特别男子汉。”凌霄喝了口酒,冲着肖然笑。
“长大以后我当了飞行员。我开了大飞机,我觉得那才是世界上最有勇气的事。”
肖然托着腮看着他,轻轻摇晃着酒杯,半天才抿一口润湿嘴唇。
“直到刚才,我才发现这些事对我一点都不重要。”
“我害怕孤单,更害怕原本属于我的会离我而去。”
“可那不是爱。”
“就如同我一直以为我需要的是自由,而婚姻不能给我自由。”
“但其实我需要的是能和我一起飞翔的同伴,如果能够同行,那就算被束缚也没有关系。”
肖然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举杯抵在唇上遮挡。
“可是她给不了你想要的。”
凌霄沉默着偏过头,酒精从喉咙滑进胃里灼烧着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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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出决定并不难,凌霄别过肖然走回家。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却只有沉重的黑暗,女孩儿已经离开,家里一切都寂静的压抑在呼吸里。
凌霄打开所有灯确认女孩儿彻底走了,心底隐隐浮现出歉疚,靠在沙发上时一张纸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那女孩儿留的。
他看着熟悉的笔迹,深吸一口气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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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然望向窗外灯火通明的街道上飞驰而过的汽车,听着手机那头女孩儿的感谢和最后只能说给他听的心底话,深吸了口烟。
他在电话这头絮絮叨叨一些安慰人的话,那边却很坚定的说她已经看开了。
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肖然欣赏这类人,话语中自然就带了鼓励。
“非常谢谢您对我的帮助。马上就要起飞,我不多说了。”
“对了,我把您的事告诉凌霄了。”
‘肖然’合上手机,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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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凌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
......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到了现在不应该瞒着你。
为了明白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委托了一位专门替人分手的大师。
肖然,他的真名叫做......梅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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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凌霄紧紧握着手机,六七个电话打过去一个都没有通。
正在通话正在通话,正在和谁通话要说这么久?
凌霄看着空荡荡的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也没必要再打过去,现在已经很明显是什么意思了。既然分手成功,大师就该走了。毫不拖泥带水毫无留念脱身的云淡风轻。
他没什么可说的,人是他前女友找的,分手大师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他,短短的几个星期就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不该有的情感。
他现在倦了累了,连一个能够停歇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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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梅远贵匆匆赶到凌霄家的时候,门已经敲不开了。他找了几个朋友一起撬开门闯了进去,里面整齐的像是没有人来过。
人呢?
梅远贵去机场一问才知道,凌霄一个小时前请了三个月的假,彻底从充斥着各种回忆的城市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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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做到,让鸟心甘情愿飞入牢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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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迎着风站在山峦中最高一座的山巅,看着满目连绵起伏的山脉,莫名其妙想哭。
只要足够刻骨铭心,哪怕再短的时间也能遍体鳞伤。
当一颗心为别人而跳动的时候,他就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那个人的手中。
很遗憾,凌霄赌输了。
他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天空,直到听到脚步声才连忙起身。
“......小时候,你捅马蜂窝。因为你觉得那样很勇敢。”耳畔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在风的吹动下从起初的隐隐约约变得清晰。
“长大后,你开飞机。因为你开始认为这才是最有勇气的事。”
“但其实这些都不是。”
凌霄转过身,看着梅远贵。
“现在,有一件更需要勇气的事。”
梅远贵打开手里的盒子递到凌霄眼前。无名指上和盒子里同样的戒指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你敢和一个男人结婚吗?”
凌霄看了梅远贵一会儿,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抛起又接住,然后笑起来,扯过他的衣领。
唇齿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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